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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1月26日，由广东省电影局主办，广东省电影家协会、广东省电影行业协会共同协办，南方都市报社、南都娱乐公司承办的广东优秀电影观影推介会之《永无止境》专场在广州珠影星寰国际影城举行。影片导演许慧晶亲临现场与观众互动，分享如何通过镜头，记录下张伟丽“格斗女王”光环背后的热血奋进、辛酸血泪，以及比赛、训练以外的真实点滴。

输赢就是运动员生活的本身

据了解，纪录电影《永无止境》横跨了张伟丽获得世界冠军后的三次对决。2019年8月，张伟丽战胜安德拉德，成为亚洲首位UFC冠军。2020年3月，张伟丽在卫冕战中战胜乔安娜。但打江山容易，守江山难，到了2021年，张伟丽先后两次不敌罗斯，丢掉了金腰带。那段时间，她陷入了职业低谷期，她寝食难安，失落、无助、迷茫，张伟丽决定超越自我，重新出发！

从《棒！少年》到《永无止境》，许慧晶都坚持以体育为切口展现个体的故事与命运。对此他直言，虽然这两部作品都是体育题材的纪录片，但“本质还是在拍人”：“体育题材的电影具有一定的市场探索性，而且运动员和普通人相比，张力会更强。此外，对于运动员来说，输赢就已经是生活的一部分，面对输赢，他们往往会有一种自我认知或突破、成长，同时也会在失败的时候深入思考如何更好地成长，所以，我们选择体育题材，叙事结构其实更像是一部故事片，也能从中探索更多可能性。”

拍摄完《棒！少年》不久，张伟丽团队就找到许慧晶表达了合作意愿。是什么原因让他决定制作这样一部以“格斗女王”为主角的纪录电影？许慧晶表示，张伟丽在UFC和格斗竞技领域其实已经是一个很出名的运动员，也取得了辉煌的成绩。同时，她来自农村，也代表了通过自身努力去改变命运的庞大群体。另一方面，许慧晶坦言，他希望进行改变与尝试全新的创作方向：“拍完《棒！少年》后，我希望拍一部关于真正专业运动员的作品，以镜头记录下他们的训练、比赛和生活的样子。刚好张伟丽的团队在看完《棒！少年》后找了过来，就有了这次的合作。”

《永无止境》的拍摄周期长达三年，既记录下张伟丽登顶、夺下金腰带的高光时刻，也还原了她卫冕失败、遭遇伤病重新出发的运动低谷。对此，许慧晶介绍，他和团队也无法预知张伟丽的比赛结果，“但她输掉比赛对于我们团队来说，其实是一个很好的切口和角度，能更容易地进入人物的内心之中。如果一个运动员总是不停地赢、不停地成功，对于纪录片而言，会很难真正介入，因为这样会产生一个很强大的光环。当她面对挫折的时候，会进行总结反省，会触发内心驱动，并从低谷开始重新认识自己，再重新出发、快速成长，这样反而是一个很好的线索与叙事结构”。

同时，许慧晶也分享了团队面对张伟丽遭遇挫折时的应对方法：“我们拍摄纪录片时，会有一个策划案，再根据拍摄过程的情况变化进行阶段性调整，并制定下一步计划。例如拍《永无止境》时，我们会以15天为一个拍摄周期，全片大概会设置10个周期。每次拍摄前都会根据现实情况的改变进行调整，再制定下一个周期的拍摄计划。”

是格斗女王，更是邻家小姑娘

《永无止境》不仅呈现了张伟丽站上巅峰的辉煌，以及背后的艰辛与血泪，更还原了“八角笼”外张伟丽的众多珍贵片段，例如她与教练团队的沟通、碰撞，例如她为爱狗MIU洗澡的温情时刻，例如她在异国他乡救下受伤小鸟、为其上药与喂食的感人瞬间……

“张伟丽私底下其实也是一个邻家小姑娘，更特别爱哭。”许慧晶打趣道，“我们是第一次拍摄这样一个顶级的专业运动员，开拍前肯定会有想象，甚至会打上光环，以为他们的世界多姿多彩。但开拍后，我们却发现她的生活其实很单调，几乎是日复一日枯燥的训练与恢复。为了达到运动的顶峰，她牺牲了很多，同样也会受到很多限制，更会面临来自各方巨大、复杂的压力。”

镜头下的张伟丽是一个鲜活的人，除了比赛和训练，她会因为遇到合适的教练而兴奋、雀跃，她会因遭遇不合适的赛前减体重方式而懊恼、悔恨，她会在和家人、狗狗的视频对话时感动、治愈……这些瞬间，是通过“五人团队拍摄+女摄影师贴身跟拍”的方式来完成。许慧晶介绍了这样尝试的原因：“因为我们拍摄的是女运动员，需要在隔壁住下来，所以选择了女摄影师进行跟拍，才能最方便地记录下张伟丽有代表性的瞬间。另一方面，我们也尝试了商业电影常用的多机位拍摄+独立录音的制作模式，团队拍摄既能保证相互配合补充，也能保持镜头呈现的灵活性，更能平衡拍摄对象的隐私保护与真实性。”

这种尝试也得到了现场观众的高度评价。有一位男观众表示，看电影的时候完全没有发现摄像机，甚至可以说是“把摄像机忘了”，证明导演和团队已经根植在现场，并通过到位的跟拍和恰到好处的走位，与拍摄对象“几乎融为一体”。

另一方面，《永无止境》通过三年长达3000小时的拍摄，展现了一个立体、复杂、多元的张伟丽。对于如此庞大的素材量，许慧晶直言筛选和剪辑是“一个很大的工作量”：“单单是过一遍素材，我们就花了一个多月。后期再进行粗剪、精剪，团队也用了半年多时间。虽然有些素材难以取舍，但大家在大银幕上所看到的内容，基本已把我们想要呈现的东西都放进去了。”

愿每个人都能“永无止境”地突破自己的天花板

不是每个人都能成为张伟丽，都会成为专业运动员，但每个人都在“永无止境”地突破自己，去挑战自己的人生天花板。

为什么给电影取名为“永无止境”？许慧晶表示，其实每个人的一生都在探索自己的“人生天花板”，虽然可能会取得阶段性成功，但依然要持续去突破。此外，他更直言希望通过《永无止境》，让观众感受到女性的坚毅，并看到当下的女性是如何通过自身努力，去突破自己的极限，去打破阶层的藩篱，“然后在失败中，获得动力与能量，并在面对各种问题和困难时坚定不移地前行，最终成为更好的自己”。

纪录电影《永无止境》由深圳千万间影业有限公司、上海尚燃越展体育文化中心、五二三影像文化（广州）有限公司等出品，已于11月16日全国上映。

采写：南都N视频记者 陈泽然 林经武